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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在就多了几分 办好医院的底气”

2015-04-09 武汉文明网 字号:[][][]  转发


  大医院人挤人,已成为司空见惯的现象。

  “早上我们排队挂号处也是人挤人,下午门诊也是饱和的。”4月8日,谈起卫生院日常门诊情况,走马岭中心卫生院院长张庆芳难掩自豪。

  2014年,走马岭中心卫生院年门诊量12.5万人次。张庆芳介绍,这一门诊量位居东西湖区各街道卫生院前列,是排名在后的几个卫生院的好几倍。

  不仅走马岭的人选择在卫生院就近看病,而且卫生院俨然成为东西湖西部的医疗中心,新沟、东山、辛安渡等东西湖西部街道的病人往往喜欢选择到走马岭求医。

  “老胡医生在,我这个院长就多了几分把医院办好的底气。”卫生院办得红火,张庆芳脸上有光。

  他说,首功要评给胡莹君。

  是胡莹君,让卫生院在病人中有口碑;是胡莹君,让卫生院的医生自觉形成了好的作风;是胡莹君,让包括他在内的医务工作者,知道自己的职责神圣。

  在卫生院开药到胡莹君处打针

    小小急救站“抢走”一半病人

  “我看到她病都好了一半,她在哪里我就跟到哪里。”代桂兰,是胡莹君众多忠实的病人之一。

  2003年,为了增加收入,卫生院在走马岭桥头开了一家取名“急救站”的医疗点:看病兼出售药物,一名医生、一名护士。

  胡莹君是医生。找胡莹君看病,已是众多走马岭人几十年的生活习惯。狭小的“急救站”天天人满为患。医疗点药品每天都不够。代桂兰说,有时候“急救站”没药了,病人就先去卫生院开药,领完药再去“急救站”打针。

  代桂兰说,胡莹君的急救站虽然病人多,但是大家“有说有笑”,心情都特别愉快,一瓶点滴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。

  “高峰时期,卫生院一半的病人都跑去急救站看病了。”医院一名副院长说。

  2010年,走马岭卫生院班子调整。院长许清泉退休,张庆芳接任。

  新老两任院长交接时,胡莹君成为许清泉最重要的嘱托,“胖姐都63岁了,不能再干了,把她干垮了,跟我虞大哥(胡莹君的丈夫)可怎么交代啊。”

  张庆芳当即表示不同意,“你在她能干,我在她不干,我怎么和病人交代?”

  许清泉无奈,只好跟张庆芳约定:最多只能干到70岁。否则,要来卫生院扯皮。

  几个暴脾气被胡莹君一一“驯服”

  不要和病人发火成卫生院看病规矩

  3年前,王菊也开始学着胡莹君,进行“马路巡诊”。每天,利用下班时间在街上走一走。

  马路上,碰到熟悉的病人,上去拉拉家常问问情况。效果,她认为非常好。王菊说,以前走在路上发现即使经常找自己看病的病人,对自己也装作不认识。

  现在,病人不仅马上迎上来打招呼。有时候来看病,还会拎点自家种的蔬菜,请她尝尝鲜。

  进医院前,王菊是个脾气有些暴躁的人,有话就说。1993年,从东西湖区卫校毕业后,她进入卫生院住院部,跟着胡莹君学习。

  王菊说,跟着胡医生的头几年,自己心情往往很紧张,“她脾气虽然好,但很严肃,有时候跟病人吵上几句,她就会让你跟着去办公室,好几分钟一句话都不说”。

  伍彬,卫生院唯一的90后医生。进入医院后,张庆芳安排她先跟胡莹君学几年,“学到了老胡医生的方法,不愁不会是一名好医生”。

  上班第一天,伍彬就和一位病人“干上了”,“病人服药后有副作用,非说是我开的,我说真不是我开的,特别委屈,也很愤怒”。

  “他是个病人,本来身体就不舒服,一吵病情还加重了,以后不要和病人发火。”胡莹君向伍彬传授自己对待病人的方法:顺毛摸,等他情绪平稳后再解释,这样病人才会听进去。

  如今,在走马岭中心卫生院,“不和病人发火”已经成为全体医生的看病规矩。这个规矩,又成为众多走马岭人选择中心卫生院作为首诊医院的重要原因。

  病人家属含泪讲述“到时候有我”

  回到卫生院成为众多病人的最后选择

  生病,不仅是病人自己的事,更是家庭的事件。看病日久成亲,胡莹君和走马岭其他社区医生一样,某种程度被病人看作家庭中的一员。

  这意味着,不仅要看病,还需要解决疾病之外的问题。袁喜梅的老伴石文福,去年12月突发脑梗塞,胡莹君紧急将他转诊到东西湖区人民医院。

  脑部大面积梗塞。石文福的子女请胡莹君赶到区人民医院来看看。

  拍片后,胡莹君说,将片子送到同济医院,请权威医生看看。同济医生看了后,说基本上不可能康复了。

  老伴不能进食、呼吸不畅、已渐渐失去意识。对于是继续抢救,还是不抢救,医生请家属自己决定。

  每天约3000元的医疗费,对于子女来讲是笔不小的负担。石文福的儿子给胡莹君打电话,“胖妈妈,我爸快不行了。”

  胡莹君知道,石文福是两子一女的养父,这个时候孩子们怕不继续抢救,有人说闲话,思想包袱很重。

  “回走马岭吧,我来照顾。”两天后的中午,石文福在胡莹君的照看中安详离世。石家的孩子感念万分:“胡医生这样的担当,真的是我们一辈子不能忘记的。”

  有时是治疗,常常是安慰。刘萍的爱人,已经患晚期直肠癌两年,辗转武汉各大医院求医一年多后,夫妻俩决定,回走马岭在卫生院治疗。

  “我跟我爱人说了,到了最后的时候,我怕我会扛不住。”孩子们都在外地,独自一个人面对,实在难以承受。她说,看着亲人在自己眼前离开,那种感觉、痛苦不敢想。

  春节傍晚散步时,她碰到“马路巡诊”中的胡莹君。“到时候有我,不怕。”胡莹君拉着她的手,继续宽慰。

  而刘萍知道,胡莹君这句“到时候有我”的承诺背后的分量。(长江日报记者 罗京 通讯员彭吉松 高超林)